过他那便宜爹的骨灰盒,在那个潦草的坟前枯坐一夜,流了几滴眼泪;而后无论是如影随形的讨债、谩骂、恶咒,他都不曾因之留下过泪水。
可是在今晚,在那句话之后,他忽然知道,一切都要结束了,而梦中那句话大概也不是陈理跟他说的,而是他自己跟自己说的。
于是,在一切尘埃落定的之后,他终于哭了。
他终于敢哭了。